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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间:明天的“设计学院”(演讲全文)

2017-01-22 21:15:27 

  声明:本文根据2016 年 11 月 1 日,第八届清华国际艺术设计学术月首场活动——艺术与设计教育的未来使命国际学术论坛中,杭间教授发言记录整理。

  杭间

  艺术史学者,批评家;

  中国美术学院副院长、美术馆馆长,教授。

  演讲题目:明天的“设计学院”

  杭间:

  大家下午好。我想跟大家交流一下我对于设计学院的看法。因为今天在座的这所学院就是中国最早的一所设计学院,但今天它已经是一个艺术和设计全面发展的学院。在这样的讲堂里来展望一下我对于设计学院的看法会很有意思。

  我发现,设计学院是一个非常独特的学院,它跟美术学院已经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东西,因为美术学院,从文艺复兴以来,美术学院在人文价值的复苏、在美学思想的传播、在人类视觉意义上的探索,它有着独特的意义。一个开放的美术学院、一个独立的美术学院或者综合性的美术学院,它已经在20世纪确定了规模。

  设计学院是一个新的东西,而且从包豪斯和乌尔姆的短命,这两个学校虽然很短,但是在整个设计学院的教育体系,在人类的设计思想传承方面所产生的影响,以及它在纳粹、在美国、在当年的东西德、在当年的苏联,以及在中国、日本、韩国、东亚曾经遭遇过的不同命运,我们可以看到这个设计学院的不寻常。

  大家都知道,佩夫斯纳写这本书之前,我们对于设计学院、对于现代设计师没有一个清晰的定义。但是佩夫斯纳的总结让我们今天对于设计学院是否有了一个更明确的历史关系的理解?还是感觉到今天的设计学院已经跟历史变得越来越不一样了?所以前面的嘉宾都会说到今天的艺术与设计教育所面临的一些新的变化。

  所以我感觉,设计学院在高等教育里面是最具革命性的教育单位之一,因为从学科角度来看它几乎没有积累,它不像哲学,也不像经济学,也不像物理化学,设计学作为一个学科角度来说几乎没有积累,它是一个完全开放的,没有严密建设体系的,它仍然在建设中,好象一点也没有完成的迹象。过去我们讨论设计时总是抱怨别人的不理解,在学科评估当中用那些非设计学院的指标来衡量设计学院的办学,但是反过来这也说明,设计学院是正在建设途中,而且在我看来,这种建设可能永远都不会完成了。

  但是今天的设计又是一门非常重要的学科,无论是中国还是外国,它似乎是一门显学。我回顾80年代在中央工艺美术学院上学的时候,那时候中央工艺美术学院和中央美术学院是一个微妙的关系,我们是做实用美术的。但是在今天的中国社会,在全球化的语境里,设计是一个显学,设计师是一个牛人。

  这是我引用唐克杨(音)先生的一张图,讲未来设计学院,首先可能要重新审视设计学院中的教育关系。可能未来的设计学院的教育关系正如前面所说的,在教师、学生、在设计学院之内和设计学院之外这种关系,未来可能会呈现出一种全新的关系,

  比如它的综合知识可能完全不是在课堂上获得,而是在全球化的语境当中,在课堂以外获得。而连接课堂的关于实验室,关于workshop的问题,它不是一个工作坊的概念,可能是联系社会上的一些企业、研究公司和高科技的前沿机构所联合的一些共同研究所组成的工作坊。这三个单元在学校里面的可能只剩下一个课堂讨论。

  我正好看到10月26号MIT宣布成立了一家引擎公司。大家知道,金融危机以后,欧洲尤其是美国的大学,无论从哈佛大学设计学院或者有些从事经济管理、从事股票交易或者是从事当代科技前沿方面的一些学校,纷纷转而跟设计结合,产生一些新的东西。

  麻省理工对于引擎公司的成立,旨载帮助那些将要产生突破性想法跨过初期盈利的难关,缩短初创公司获得风投的时间。这对于一所大学而言,已经是一个全新的概念。同时这个引擎公司也力图创造一个富有激情的发明家和支持者组成的社区,这个社区里面的人都有共同的梦想——创造更美好的世界。所以这里面教师、校友、学生和企业家,M"T的校园以及周边的创新,各种各样的公司,以及创新的同行,都建立起一个新的巨型创新网络。

  我们只要看MIT的教室就知道,未来设计学院的教室,它仅仅是一个雏形,我不敢想象未来设计学院的教室是什么模样的。但是麻省理工学院的教室反映出一种教育理念,反映出师生关系的一种新的格局。

  我个人感觉,未来的设计学院会越来越偏向于工学,会越来越走向综合分析和批评,倾向于解决问题。传统的教学单位和学科可能会面临着彻底的瓦解,因为这些都是由我们这个时代所决定的。

  在今天快速变化的时代里面,有非常多的当代科技决定了我们今天生活的变化,从原来在科技工作者手里的变化已经蔓延到整个社会结构的变化。我今天来自杭州,我听到马云的一次讲话,他说当阿里云对淘宝每天的数据处理能力,从今天的一秒钟大概能处理3000多份数据,最后到一秒钟能处理30000多份数据源的时候,马云告诉我们,整个城市的所有摄象头、监控就能起到真正的作用。

  所以我们今天看到,生物技术、机器人、制造、医疗设备、能源技术、环境保护和可持续,这些都倒逼设计学院的发展。在这样一个前沿生活面前,我们设计学院的知识结构会产生变化。设计学院所培养的人、所服务的对象,从人、人民再回到人,再到今天的虚拟社会的人。这里面的变化肯定是必然的。

  所以我们也曾经从霍金的大设计里面读到,也意识到这里面的大写DESIGN和小写的design,大设计和小设计的存在。未来的大设计我无法给出什么,但必定是超越今天小设计的范围。

  我们检讨传统设计学院的时候也可以举一些例子,比如设计史,设计史在设计学院里到底有什么用。

  我觉得作为文化史的组成部分,设计史应该回到社会科学研究,不应该在设计学院。而面临如何启发设计者,设计史已经成为过去时。所以已经成为过去时的设计史对于启发设计者的作用是什么样?我想这是设计学院和设计史的关系。在座的可能有非常多的从事设计的本科、硕士、博士研究生,多年的设计史对你们意味着什么和给你们带来什么。

  从这两张图里可以看到,从包豪斯和乌尔姆,这两个阶段虽然都已经过去了,但是他们所讨论的本质问题,至少在今天的中国设计学院的格局里依然存在,并且还在发挥着作用。无论是对包豪斯的坚守或者对包豪斯的扬弃,都没有摆脱传统设计学院要解决由技术和艺术带来的关系的问题。

  未来的设计学院仅仅是这样一个关系问题还是可能会建立起一种新的体系?我想应该是后者。

  所以无论是包豪斯或者是乌尔姆,它最重要、最有活力的动力是学生,而不是教师。

  从知识体系来说,我们要对一些新的知识体系做一些重新思考。比如说中国的传统设计里面的鲁班尺,从鲁班尺的图形里面可以看到,它不是仅仅用来丈量,它还可以算命,可以通天测地。

  可以找一个早期的共济会的例子,我们可以看到早期共济会的LO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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