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资讯 > 收藏 >

潘天寿《耕罢》水牛图重现他的1958

2017-06-20 10:06:38 网络
副标题#e#

潘天寿《耕罢》水牛图重现他的1958

潘 天 寿

  时间倒回到一个月前,艺术界的朋友圈被一个人的名字霸屏——潘天寿。

  作为史上最大规模的潘天寿先生纪念活动,大展余热延续至今,也有一些记忆,从此定格。

  比如,有人在潘先生雕像前磕头,还有人第一次亲见他的绝笔诗句,懂得了潘先生,究竟是怎样一个大写的人。

  展览上,近百件潘先生的宏幅巨制集中呈现,即便是在他生活那么多年的杭州,也几未见过如此震撼的现场,北京的观众更是,只听得他们反反复复地说:在北方,我们看到的潘天寿还是太少了。

  在近现代大师中,潘天寿先生的作品是最为典型的少而精。人们甚至曾经试图统计过他存世的作品数量,这在其他大师身上,似乎很难想象。

  还记得那一次,曾在一幅丈二匹水牛面前挪不动脚。

  《夏塘水牛图》,牛身用大泼墨画成,淋漓厚重像座山丘,圆转流动的线画出水纹,墨线勾勒对面山石,只施淡色。全画舒展稳重,墨色丰厚而有变化,再看那头牛,霸悍淋漓,而又活泼泼的。

  人们都说,看潘先生的大画,须得在现场面对面。此时此刻,看画的不止是双眼,也是全身心的。那一日,第一次如此面对满目巨制,也第一次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潘老在人们心头有如此的万般分量。

  遗憾的是展期之短。好在,依然有机会。

  6月16-18日,中国嘉德2017春拍公开预展现场,潘老作于1958年的巨幅水牛图《耕罢》,将在北京国际饭店公开展出。

  潘天寿先生水牛主题的巨幅作品,目前所见的存世数量是个位数。

  这些牛,关乎潘天寿在绘画上的实验,关乎那个时代,也关乎潘天寿自己。

  想起一个故事。二十出头的潘天寿,拿着自己的画去白云庵拜访来杭州写生的刘海粟,画的多半是水牛和鹰。

  他腼腆地向刘海粟介绍自己:“我叫潘天寿,是浙江第一师范的学生。”

  那时的刘海粟虽然已经是上海美专的校长了,但其实年纪只比潘天寿大了一岁。

  刘海粟在后来的回忆里说:“他随身带着几幅画,一看画,我就高兴,他的画气魄很大。一张是牛,半身的,一张是鹰,有一股野气。”

  来看看《耕罢》这头牛的故事。

潘天寿《耕罢》水牛图重现他的1958

潘天寿 耕罢 立轴 设色纸本 1958年作 228x122 cm

  题 识:耕罢。水牛躯体伟硕壮健,性情驯朴耐劳,为农业生产工作者之忠诚战友,至为可爱。一九五八年盛暑,大颐寿。

  钤 印:阿寿、潘天寿、止止楼、强其骨

  鉴藏印:赐荃堂藏、应荃珍藏、天山孙氏广信珍藏

  / 一 /

  1959年,有人在浙江美术学院(中国美术学院前身)布告栏里贴了小字报,表示自己希望退休。

  谁敢把“辞职请求”公开贴出来?不是别人,是副院长潘天寿。

  他思前想后,觉得自己实在不适合再当这个官。又追加了一张小字报,说自己退休并非消极,而是希望把精力都放在研究学问和创作上。

  没想到,年底,潘天寿被再次提拔,成为校长后,潘天寿身上的担子更重了。

  潘天寿只好提出条件:“学校行政工作一概不管,只挂个空名。”

  那段时间,潘天寿最大限度地投身于创作——《雁荡山花图》、《鹰石山花图》、《小龙湫一角》、《雨后千山铁铸成》、《晴峦积翠》等经典巨制,就在此时诞生。如儿子潘公凯所说,“他在自己的艺术生涯中,进入了一个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远为重要的新阶段。”

  据当时校方统计的数据,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到六十年代初,五年左右的时间里,潘天寿创作的作品达到近800幅。

  尤其在1958年,他创作了约200幅作品——比新中国成立以来创作的总数还要多。

  往前看,潘天寿再度出任校长之前,却坐了几年“冷板凳”。

  那正是传统中国画备受误解的时代,尤其传统山水、花鸟画,被认为不适于新时期的宣传,实际效用太小。

  1950年的国画改革讨论会上,一位美院领导说:“中国画不能反映现实,不能作大画,必然淘汰,将来是有世界性的绘画出来。油画反映现实,能作大画,是有世界性的。”

  一张1950年的教学人员名单里,黄宾虹、潘天寿、吴茀之等人的名字都被狠狠划去,调去了临时成立的民族美术研究室,由潘天寿任研究室主任。

  说白了,就是“赋闲”。

  中国画的课堂上,老师就只对着一个学生讲课。这并不稀奇。

  当时,不仅请不到教中国画的老师,连报考中国画的学生都很少,甚至有人说,这画种该被取消了。

  这是潘天寿最尴尬甚至窘迫的时期。这个向来擅画花鸟的画家,甚至一度被强行要求画富有时代感的人物画,有过《缴公粮》、《种瓜度春荒》这样的作品。连他自己也说,这可真是“六十六,学大木”。

潘天寿《耕罢》水牛图重现他的1958  

教学人员名单中,潘天寿等被划去名字(中国美术学院档案馆藏)

  但潘天寿并不消极。

  1954年,上海成立华东美术家协会,潘天寿在会上谈自己对中国画的思考:

  过去画中国画崇尚超逸、清雅,没有人间烟火气,才称得上画品高。许多古代画家,如石涛、八大、石谿、渐江等都是和尚,还有一些大画家是道士。我以前曾经想出家当和尚,以求画格高超,能够达到上乘。李叔同(弘一法师)是我在浙江第一师范的老师,那时他在杭州烟霞寺当和尚,我去找他,谈谈做和尚的情况。弘一法师对我说:“尘世多烦恼,有斗争,出家人之间的斗争、烦恼,并不比尘世少,有的地方,可能更厉害。”我听了这一番话,就打消了出家之想。解放后,读了毛主席的《讲话》,才体会到艺术不能脱离人民,要为人民大众服务的道理。所以艺术必须来自人民,来自生活;作品必须考虑对人民所起的作用,与时代的脉搏息息相通。

  那时,出现了一批生硬的“新山水画”,对此,潘天寿说:

  现在的山水画,放进水库、工地和新建筑物,就算创新,这是材料上的新,不等于山水画的全部创新。又有人说穿龙袍是旧的,穿旗袍也是旧的,穿衬衣才是新的。言下之意,题材可以画旧的,而形式和笔墨要新的。以上两种看法和说法都有片面性。里旧外新或旧瓶装新酒都不能算是完整意义上的创新。

  究竟如何才能既坚持中国画传统,又反映现实生活?潘天寿找到了自己合适、平衡的方式。

版权声明: 本站原创内容欢迎转载,转载请注明出处“环球美术网www.caanets.com”;本站发布内容部分来自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本站删除。

每日推荐

每周热点

  1. 1《中华古诗文书法作品选》第一辑出版

艺术批评

收藏关注

推荐资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