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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梅开买花时

2017-12-27 10:54:16 网络

梅花历来是中国文人画里的主角。宋代的画梅已达到很高的水平,及至元代,画梅也卓有成就,如王冕的《墨梅图》,无论当时还是后世,可称独树一帜。至于文人的案头清供,与水仙、菊花之类相比,梅花也有独特韵致。疏疏一枝,几枚花蕾,立于瓷器,便是清供上品。

梅在诗文里早有记载。《诗经》里有“鸤鸠在桑,其子在梅”“山有嘉卉,侯栗侯梅”等诗句。自《诗经》以降,咏梅的诗词不知有多少。毛泽东的《卜算子·咏梅》可谓咏梅的经典。尤其是“已是悬崖百丈冰, 犹有花枝俏”,逼真又浪漫地写出了梅花开时的严寒时令和卓尔不群的姿态。

我也喜梅,喜欢梅花的幽香,还有梅枝特有的格式。

在我的阅历里,梅花不易栽种,倘若某一家的后院有那么一株两株梅花,那一定会让周遭的四邻艳羡的;倘若原来士绅的四合院中尚留下一株两株几十年、上百年老梅的话,那院落一定是颇为有名。近些年,随着城乡生活的日益丰足,城里乡间,植梅花的人渐增。农人种的梅花,除了自己欣赏外,便折枝扎束地拿到城里换钱。

冬至一过,街上就有梅花卖了。卖梅花的农人,一般背上一个竹编的大背篼,装满了参差不齐的梅花,手中握着一把捆好的梅花,枝枝丫丫,老远就能看见。遇见这景象,我便停下来问价。一枝一米来高、大拇指般大小的梅花,刚出来或要罢脚的时候,一般要二十块钱至二十五块钱;小把十来块钱一束。无论大干还是小束,我一般不讲价。我知道,农人无论种什么,都要付出许多辛劳的汗水。即便是看似雅致的种梅——现今大都是黄里透绿的腊梅而非艳艳的红梅——也得把种粮食种蔬菜的地腾出来。梅,一旦种下去,就是几年的事。

若小束,拿回家直接插入花瓶。若是大枝,带回家用专门的剪刀,分成三两截,倒尽花瓶中的残水,洗一洗花瓶,然后放进清水,插入梅枝,置于书案,或者茶几,满屋多出缕缕幽香。刚一放好,家中的小猫就跑过来。它围着梅花转,先用鼻子嗅嗅,然后再用前爪试试,见不是怪物,又静下来蹲着,两眼专注案上已经弥漫清香的梅花梅枝。怪就怪在,很多花,猫咪常常闻一下就走,惟有梅花来家时,猫咪才会这样。

李渔在《闲情偶寄》里,专辟“梅”的章节。李渔为梅花点赞有三条:“梅冠群芳”“寒至香来”“花之最先者”。在我看来,这三条,几乎总揽了梅花的品质和格局。当然,毛泽东说得更为精妙,梅花开时便是“只把春来报”。我虽无这般妙思,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梅花插入花瓶后,带来满屋幽香、温馨,以及乡间泥土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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