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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匠的足迹——申伟光中国画作品集

2017-02-09 10:35:38 

  无论今人还是后人怎么来评价申伟光其人,我都坚持认为:他是我们这个时代杰出的艺术家,而且是一位罕见的有着坚定信仰的艺术家。正是信仰,促使他一步一步地迈向了精神的高原(参见拙文《心灵的高原》,刊《库艺术》2010年8月号),而艺术亦反过来印证了信仰的伟力。我敢说:信仰与艺术,在他身上最终一定是合二而一的,互为表里、互为依存、互为印证。

  信仰如此坚定,且一以贯之——在眼拙的我看来,唯他一人而已。

  众所周知,如今的申伟光以油画名世,已很少有人知道,他原本是学中国画的。中国画是他艺术人生的真正起点。自上世纪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初,在十多年的时间,他孜孜矻矻地耕耘着,且涉及了花鸟、人物、山水三个不同的领域。

  十八年前,我在写他的第一篇文章——《十年磨剑——论申伟光艺术的三个境界》中,对他的部份中国画作品是这样评述的:

  若论生活情趣,《上学去》无疑是一幅佳作。那乡里的莘莘学子,或独行,或成双,或三五成群,他们在寒风中踏雪远去的情景,难免会让人感喟一番的。在构图上,艺术家夸大了远小近大的原理,从而增加了画面的情趣。那粗大茁壮的树干便也成了蓬蓬勃勃的生活符号。若论传统意韵,《春雪》可为代表。该画为立轴式、三段体,远处(上段)有几条撒欢的野牛,与近处(下图)疏朗的枯枝、顽石构成对比,中段留空,并略加渲染,给人以空灵的遐想,笔酣墨畅,耐人寻味。若论境界和创意,《相忘于江天》和《雪》可为代表。前一幅画面上江天寥廓,苍茫凄迷,后一幅画面上则元气氲氤,高旷激扬。画法由大写意而变为细心描绘、大胆收拾,并增加了以渲染代“写”的成份。这些带有了新写意特征的作品不仅突破了传统图式,而且越来越趋向抽象艺术。

  我至今仍坚持上述这些看法。这次有机会编辑、出版他的早期中国画作品,十分难得。我想换一个角度再来补充几句:

  若论笔墨、情趣,花鸟画是他最得意之笔。常常是寥寥几笔,就把对象的特征抓住了,且生意十足(此中颇见李苦禅笔意),如他笔下的八哥、稚鸡、猪、羊、野鸭……笔墨老辣而有野趣,晕染适度而显灵动。花花草草的构图则简约而大胆,惯于奇险中求得平衡,如《鸡冠花》、《秋菊》、《秋荷》等。“荷”是他常画的对象,其中尤以《白荷》(1986年)为佳,满幅构图,以浓墨写出荷塘的浓密与繁茂,再以亮色托出荷苞、花朵的高洁与晶莹,可谓对比鲜明,相得益彰。

  若论成就,当以人物画为突出。除了获奖的《上学去》外,《女学生》、《放学路上》等,也都是佳作。值得一提的还有《春雨》,画面上以扫笔、淡晕“造出”潇潇雨势,又以红、绿相间的三、五把雨伞间接地“托”出在雨中疾行着的人物。还由于巧妙地选取了高视点的角度,所以直接“托”出人物的只是处在行走中的几双腿脚,正所谓“窥一斑而见全豹”,既含蓄生动,又合乎情理。其人物创作,似近于“新写实”一路。

  若论创意之多和用力之勤,则无疑是他的山水画。古人云:行万里路,读万卷书。这句话恰好印证了他的十年山水画创作历程。在山水画创作方面,他初以小写意试笔,如《张家界印象》、《湘西山水》、《冬日太行》、《山村》等,构图相对严谨,笔、线、皴、擦、染处处留心。渐渐地他便放开了脚步,玩起了傅抱石一路的大写意,如《山村月色》、《蜀江烟雨》、《水中月影》、《雪景》等,笔墨酣畅淋漓,布局大开大合,意境幽深莫测。其中《大化》、《融》等作品,抽象表现意味渐浓,颇具实验色彩。值得一提的还有一部分具有了符号性和装饰意味的山水佳作,如《夜色》、《梦》、《星夜》、《山村夜色》、《林》等,如梦如幻,富有想象性,产生出了一种“超自然”的艺术魅力。这些山水作品,为他后来创作中所发生的大变局提供了有益的启示。

  一个中国艺术家,由相对的传统形态而转入现代、当代形态,其间的逻辑线索(亦即上、下文联系),往往是自然而清晰的。这在近二、三十年的中国艺坛上,可谓屡见不鲜。申伟光为当代史的这一重要现像提供了一个佐证。

  故而,编辑、出版这本画集,对我们深入了解申伟光、了解当代史的深层逻辑都不无裨益。

  是为序。

  2012.5.22-5.26 完稿于南京•草履书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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